“世有伪君子,难逢假小人。
欲做假小人,必先真君子。’
这首打油诗作得有点意思。”孙夫子温和笑道。
三位夫子中,尤以这位孙夫子最为年轻,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他眉目之间散发出文雅温和的气质。
“朋党之说,自古有之。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此为自然之理。’这头开得好。”安夫子赞道。
这位安夫子,头发已经花白,自他身上散发出慈祥与安然的气息。
“‘朋党不可禁,不能禁,自古禁绝朋党之君主,皆乱亡其国。故,惟幸人辨其君子小人而已。’结尾也可。”孙夫子继续道。
“有史以来,小人党多而乱国。然假小人尤为可贵。”云子陌颔首道。
面对众夫子的夸赞,她实不知是来考试的还是来接受赞扬?毕竟也活了八十年了,不过是有一些自己独到的见识。
“依你看,为君者是否要远离小人?”杨夫子半眯着双眼,捋着长须缓缓开口了。
这位杨夫子头发已经全白,蓄着长须,一双眼睛却是灼灼有神,精神抖索,神色不无凌厉之态。
云子陌半垂眸,似沉思片刻,浅浅一笑,道:
“君子如水,小人如油。治国□□,缺一不可。”
众夫子微微一怔。
孙夫子最先反应过来,转了个话头:“‘为仕或经商,全凭个人志向,无高低贵贱之分。然,养活自身是根基。’这个提法倒新颖。与青黎院长不谋而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