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负屈含冤,却唯独缺少愤怒,所以除了求饶认错,便只有挣扎着在惊恐中被推向死亡。
“大人,您在做什么?”被打断的颜钰睁开眼,发现站在身后的就是刚才那位药房的老板。
她递去一个疑问的目光,对方立刻回答,“我是想来问问,您以后还需不需要掌中草,我们这采摘量很大,要是您拿它有大用处,可以一直来我这拿货的呀。”
刚才颜钰走后,她仔细想了一下,她们这气候特殊,长了许多外边见不着的罕见药草,但苦于没有好的销路,品质再好的药草也只能低价卖给周围的居民,她很早就想过,如果有办法把这些药草卖给主城里那些丹药士,可不得赚大发了,所以现在这么好一个机会摆在她面前,怎么能不好好抓住。
而且颜钰看起来似乎脾气很好的样子,就算自己多嘴问一句也不会惹她不快。
“不一定。”颜钰大概能猜到她的意图,直白指出,“等任务结束我就要回主城,这里到主城路途遥远,普通的运输方式药草无法保持新鲜状态,但如果是干草,主城的药房里也能买到(虽然是高价),可如果想把注意放在改变运输方式上,需要的成本会比你卖药草的利润还要高。”
她魂域里的掌中草足够她用上一段时间,说这些只是为了帮老太太分析。
“哦……哦,这样啊。”老太太勾着手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
颜钰从行刑台上下来,“对了,我想问问您,早上那位被拉到这里行刑的男子,他是犯了什么罪?”
“早上?早上拉来好几个……哦,您说的是那位吗?”老太太想起白天从邻居口中听见的消息。
“如果是要问您送衣服的那位,他应该是在宵禁后独自一人夜出被发现了,我们这除了舞祭,其他男性是不允许私自夜出的,除非有特别的活动或者在妻子陪同的情况下。”老太太摆摆手,“这事不大不小,一般情况打两鞭子就可以放回去,他今天可能把人惹恼了,就多赏了他几鞭子,听说到现在昏着呢。”
“只是因为夜里出去过,就要挨鞭子吗。”
“您瞧瞧这柱子后面是什么。”
颜钰绕到后面,才发现这一人抱臂粗的柱子上印着副人像,“它”双眼紧闭,向上仰着头,两手交叠放在胸口,微张的口中隐约可见一颗新生魂珠。
她见过这图,是叵莱族很久以前就开始供奉的生育神,她们的族人认为将生育神的画像贴在床头或者门上,便可起到保胎安胎的作用。
只不过颜钰没想到,会有人把它刻在行刑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