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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是她心里永远拔不去的一根刺,不论多少次被提起,都能让她对自己的厌恶更深一层。

察觉到她松开手似乎准备退开,颜钰立刻一把将人扯回来,“不是那样的。”

“只是我向来是个别扭的人,你身上有太多让我觉得不确定的因素,我看不透你,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所以……”

“所以什么。”殷北卿追问,语气却并不急迫。

估计已经被拒绝习惯了,她眼神有种无动容的平静,好像一会儿颜钰嘴里再说出什么,都不会让她意外,甚至她还能再次把持住自己躁动的内心,有分寸地退开。

颜钰却半点瞧不得她这幅招人疼的模样。

懂事和分寸两个字,可是和“殷北卿”这个人设最八竿子打不着的点。

她忽然踮起脚,捧着那张还没洗净的脸偏头吻上去,“可我突然想明白了,若是步步计算好才敢靠近,那便不是喜欢了。”

她输了,输给殷北卿的喜欢。

这样热烈、直接、毫不隐藏的,才是最让人招架不住的情感。

回头想想,颜钰都佩服自己,是怎么在重重关卡下保持冷静的。

殷北卿呼吸顿了一瞬,恢复过来

唇上的伤口再次破皮,让这个吻沾染血腥味,她却不那么在意了,野心又贪婪地带走颜钰的呼吸,余光瞧见她难耐地皱眉,却不忍推开自己的模样,反而恶劣心起,欺负得更起劲了。

要是知道你的喜欢这样让人上瘾,我会更卖力的引诱你,坠入我这条没有回路的深渊。

她的唇贴着颜钰向后仰起的雪颈下移,一口将她肩头颤动的水珠吞下,要再往过火的地方挪时,一只手摁到她的额头上。

“不行。”

可她瞧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唇是如熟果的艳红,湿润的眼快睁不开,只是一句“不行”是万万阻止不了已经拥有得寸进尺资本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