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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是干什么,老大又没有受伤是不是。”可阮月冺凝重的表情让滕荆芥的话逐渐失去声量。

她一边捂着肚子上的伤口,一边推了推傻站着的阮月冺,“阮姐,你怎么也傻了?”

阮月冺虽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她知道颜钰不可能无缘无故拼了命也要跑去挡在嬴梵身前。

只能说明这个东西远比她们能想象的程度要危险得多,甚至可以猜测它就是预言中造成嬴梵死去的原因。

可若真是这样,它现在被殷北卿吞下去了,后果会是怎样。

她无法想象,也不敢想。

“傻子。”阮月冺不带什么感情地念滕荆芥一句,“这回,只断手怕是不够用了。”

“你来真的?”

阮月冺抬抬下巴,示意她往殷北卿那看。

她终于抬起了低垂许久的头颅,脸上的表情是让所有人陌生的冷漠,原本浅色的银眸变成了浓墨的黑,盯着人看的眼神毫无温度,仿佛周围都是一群没有生命的死物。

滕荆芥入谷时间算是长的,很熟悉殷北卿的性格,她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大部分时间都是摆着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但那种冷和她现在呈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从前殷北卿的漠然是一种强硬的推拒,是她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一种方式。

而现在的她好像一台失去情感的机器,不论怎么样你都不可能让她露出其他的表情,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选项。

“老大她堕、堕魔了?”滕荆芥打心底不愿意相信。

要说这是三个月之前的殷北卿她可能还不会这么惊讶,可自从瑶赤回来之后,殷北卿就一直积极接受针灸调理,体魄早就复原甚至超越从前,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堕魔。

“现在说再多废话也于事无补。”

似乎是恶灵珠在殷北卿体内寻到某种平衡,终于安定下来,她缓缓张开嘴,长长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