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颜钰惨不忍睹的脖颈,唇抿成直线,“对不起。”
从前她学不会道歉,可现在好像已经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
为什么她总是在做伤害颜钰的事情,非要逼得哪天她受不了了,自己逃开吗。
“是迷魂术的缘故。”颜钰收了收衣领,将伤口遮住,“你能清醒过来就好。”
她现在也不是过去一病百咳的体魄了,这样的伤很快就会好。
“我对你这样不好,你为什么还愿意与我好声好气地说话,事事信我。”
有时候殷北卿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种感觉,就好像她被关在了房间里,房间外设置了重重险关,她想有人能来救救自己,那人必须全心全意地对自己好,永远不会背叛、甚至为了自己愿意以命犯险。
若真有这么一人,成功拿着钥匙打开门,她将奉献自己的一切,将那些好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可现在她却更担心,那人在半路卡住了,越不过来,于是准备放弃转头就走。
那可能永远不会再有下一个,愿意靠近这座房间的人了。
“为什么?”颜钰几乎是没怎么思考便回复她,“因为一开始,我就是这么选择的。”
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会改变,不会离开,不会负你。
……
就在颜钰她们被困的房间不远处,一道黑色身影闪过,从轻掩的门缝里无声无息地钻进去,不见了。
“将军。”着劲装的黑衣人进屋后,立刻单膝跪地,向坐在桌旁擦拭匕首的女人报告,“迷魂术解了。”
“这么快。”沈秋戈放下手中的帕子,“用的什么灵法。”
如此短时间就将她的迷魂术解开,之前还从未有人做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