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琅迭谷中有一人擅偷人灵法用,倒是没想到连恶灵的也能仿。”
“偷?”滕荆芥裂开嘴,冲她没什么诚意地笑笑,“我这叫明抢。”
说话间她右手瞬间又变了形状,软弹的触手变作锋利的□□,尖端直刺对方的下巴,似要就这样活活将她的头颅贯穿。
因为东西就握在手里,在它变化前郁茯桑有所预感,寻常人可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会毫无还手之力,但她又哪里是寻常人。
身子后仰,抬起的脚尖再在滕荆芥的肩膀上轻轻一点,做着漂亮的后翻,身轻如燕的她毫发无损地落地在三米外的高墙,还有闲心理了理鬓边乱掉的长发。
“真粗鲁。”
看着底下人一个个蓄势待发的模样,她转头看向殷北卿,“素来只爱单挑的琅迭谷谷主,什么时候也稀罕得以多欺少了?”
“这叫分享猎物。”
说话时,殷北卿便单手打开了手中的骨扇,十二页片的尖端弹出细长的尖刺,刺端颜色稍深,像是经过无数次鲜血泡染再重复清洗后留下的不灭痕迹。
“罢了,明天还有早课,就不和你们几个小朋友叙旧了。”妫蒿听到话,立刻隐身钻入了她的魂域内,郁茯桑离去前又似好老师一般点了点仲蒲,“好孩子,下次别再逃课了,我可记得你。”
她身形最灵活,要逃谁也不好拦住,其他人也知道这一架多半打不起来,说失落也没多失落。
倒是……
“你和她走得很近吗,小蒲。”雪积不悦。
“没说过话啊。”仲蒲挠挠头,老实回话,“她和我不是一个路数的,我就是单纯的不爱上她的课。”
在场就她一个人是体术系的,郁茯桑叫得出她也不奇怪吧。
“仲蒲确实是不爱上那女人的课。”阮月冺侧过头,看向颜钰,“倒是有其他人爱上。”
颜钰刚才对李恪巳使得体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和郁茯桑是一个路数,招都是同样的招,但每个人做起来就都有各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