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钰只是轻轻扯动她的衣袖,殷北卿却好像立刻麻痹了整条手臂,她回头,深深看颜钰一眼,即便内心再有抗拒,最后还是点了头。
一路上,她走得很快,却板着脸一言不发,好像方才那番遭遇的当事人是她一般。
快速抵达宿舍,她将颜钰平放到床上,“我去找蔺鹤归治你。”
“不用。”颜钰拉住她的手,“我没有不舒服,就是单纯不想你动手。”
殷北卿这次没再问为什么,颜钰的反应已经把所有的答案都告诉她了。
“这个女皇,我不当也没什么。”
她说得轻松,颜钰却知道这话背后,殷北卿是抱着放弃了什么的决心。
在颜钰开口前,殷北卿很快又接着说,“若规规矩矩的做事,无法得到我想要,无法保护我想保护的人,那我要这全是束缚的位置又有什么用。”
“不如干脆做那暴君,让所有人的都怕我,不敢觊觎我的东西,不敢伤我的人半厘。”
说完她低下头,如同一个虔诚的圣徒,将唇贴在颜钰手臂上的伤口,一点点舔舐干净血迹。
一开始似乎只是在止血,可渐渐地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那唇舌的温度越来越烫,力道也跟着加重,到后来甚至开始用上牙齿,在她的皮肤轻轻啃咬。
颜钰缩起了手指,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即便不看,她也有一种自己立刻要被拆解入腹的感觉。
她想要将手抽回来,却被殷北卿用双手捧住,只得张开嘴巴,嗓音沙哑地问,“在做什么?”
一只手臂随后被递到她的眼前,颜钰目光下移,落到那块被血契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皮肤上。
她忍不住想,这次好了之后,这只手上肯定会留下更大的伤疤,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鬼使神差,颜钰也跟着在那印了图腾的手腕轻吻一下,模仿殷北卿的方式安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