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挺好的。”颜钰眼睛往她脖子上扫,突然察觉到什么,“你不是拿我当侍女使唤吧?”
“不是。”殷北卿垂下眼,声音听起来虚力很多,“就是单纯的手疼。”
颜钰明显是不信的,但殷北卿那眼神好像自己不帮忙,就是把她怎么了似的。
她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心软的人,关系说断就断,一向很干脆,但在殷北卿身上却做不到这样的绝对。
或许是自从看完那本烂尾的小说之后,就对身为女主的她产生了同别人没有的共情。
颜钰认为,如果她是唯一知道答案的人,还选择站在原地无动于衷,那么这种不作为就变成了另一种方式的“行凶”。
所以她总是忍不住地对殷北卿好,想对她纵容些再纵容些。
“行,我帮你理。”她恢复了平日里的语气,内心甚至有些向自己低头,也许还是要放慢些脚步才好,慢到让再敏感的人也察觉不出来。
殷北卿绷了半天的脸,这才稍微舒缓一些。
她好像是在用这种方式证明,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变化。
证明,颜钰想要开始疏远她这件事,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
九点,一行人退了房,准时到御灵报道。
不同系的学生在不同分院报道,颜钰和殷北卿都在南柊,便一块下了车。
分院门口一进去,最显眼的位置就是告示牌,此时前面已经围了一堆的学生,个个垫着脚尖在那找名字。
“去看看吧。”
两人也往那去,估计是考试那天的事已经传开了,也可能是两人的外貌过分招摇,有人一眼就把她们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