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想自己受伤吗。
不,她或许是在找办法离开自己。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一瞬间,殷北卿整个人的神经都提起来了,极度的不安全感让她陷入一种紧绷的戒备状态,她拿眼睛紧紧将颜钰盯住,不错过她身上任何一个小动作。
“你真的只是在关心我吗。”
颜钰笑容依旧带着暖意,甚至语气要比平时还要舒缓,这会让当事人感觉到自己的小脾气在正在被纵容着,“不然呢?”
“今天也要奖励吗。”颜钰主动提起这事,抬手顺了顺殷北卿鬓边的发,将它们掖到耳后的时候,顺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还是要听安眠曲?”
只是不起眼的小动作,殷北卿的逆鳞却立马被抚平,她耳根明显比刚才要红,声音听着也少了几分冷硬,“要。”
“那你回去把伤处理了,换身干净的衣服,晚上我给大家做桃羹吃。”
殷北卿不自觉便跟着她的节奏走了,甚至将自己一开始的话和没得到的回答忘在脑后。
“好。”
“乖。”颜钰今天笑的次数格外多,“快去吧。”
……
殷北卿一个澡要洗上许久,等她出来天都黑了。
颜钰向店家借了厨房,赶着时间熬好一大锅桃羹在晚餐前端上饭桌。
她把琅迭谷的人全叫到一块,连送个资料都要下属代步的林百竹,听见有桃羹喝都立刻从隔壁御灵赶来,既然她都来了,蔺鹤归当然也不会闲着。
“我的乖徒弟。”一进门蔺鹤归就将颜钰抱了个满怀,“我一听说你的事立马就来了,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