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她不说, 颜钰甚至都不会记得自己还做过这些事, 她对所有朋友都是同样的对待方式, 说是情感,更多的不如说是一种习惯, 来自长辈教育的习惯。
当天她没有正面回答,不论对方再胡言乱语些什么,都用一句“你喝醉了”堵住,安全将她交到其他室友手中照顾之后,自己一人去外面开了房间。
没过多久,颜钰主动搬离宿舍,出去租房住,与女生还会交谈,但没有从前那样亲密,拒绝的意思表达得委婉,但态度坚定,对方屡屡碰壁,最后选择放弃。
双方都默契地选择对那天晚上的事避而不谈,时间长了,这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可这个方法在殷北卿这应该是不能奏效的,颜钰想。
“你在发什么呆。”殷北卿手上动作改成捏住她的脸颊肉,“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颜钰目光重新在她脸上聚焦,眼神有些复杂,“听见了。”
在殷北卿再次追问前,她却很快地抢先问一句,“头洗完了吗?”
殷北卿思路被她打断,但此时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只干巴巴地按照问题回答,“好了。”
“嗯,谢谢。。”颜钰轻拍她的手背,柔声说,“洗好了,那就先把手松开吧。”
她的态度太理所当然,语气中的温和也让人无法拒绝,于是殷北卿想也没想,下意识便照做。
“等等。”颜钰余光瞄到一抹红,突然又将她的手腕抓回来,“流血了你怎么不说。”
殷北卿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见血契图腾在自己手腕处留下的灼烧痕迹,那伤口仿佛烙铁深深嵌入皮肉,所过之处遍是焦黑。
按照她的体质,这伤应该早就开始愈合结痂了,但到现在血却还有溢出的情况。
这是因为血契造成的灼伤不同与普通烧伤,它源自诅咒的力量,所以伤口会更痛愈合得更慢,而且即便愈合之后,也会留下深红色的疤痕,永远不能祛除。
这是一种惩罚,象征着宿主没能将她的血契对象守护好,若是有一人手上的血契图腾到她逝世那天都是完好无损的,说明她的血契对象十分幸福,至死都没受过半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