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每次打完架殷北卿都得洗好久的澡,颜钰干脆也不闲着,拿出包袱里的草药罐,将琥珀草取出。
现在是晚上,用不着害怕它的叶子会蜷缩,颜钰用镊子将它们一片片放到温水中浸泡,等到变成透明后再轻轻取出,放到防油纸上。
差不多等到她处理好半瓶的量,身后终于有了动静。
“好了。”浑身冒着水汽的人大大咧咧坐到她对面,腰带都没系好,只是随意地垂在两侧。
颜钰头也没抬,专心在那些漂亮的琥珀叶上,“后背露出来,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殷北卿没应声,只双手敞开,冲向她,“你自己看。”
“……”
颜钰闭闭眼,把手里的镊子放下,一脸隐忍地站起来,“那你别动。”
某人没什么诚意地抬抬唇,“那你温柔点。”
冷静!
颜钰深呼吸,压抑自己想揪住殷北卿耳朵好好教训的冲动,随后手解开她的衣领,衣服褪下后转到背面,视线在她背上巡逻。
伤口有轻有重,因为主人敷衍的处理态度,甚至还有断了半截在肉里的鸦羽没被拔除。
“坐直。”颜钰一只手压在她的脖颈上,拿起一旁的镊子,“疼就说,我尽量轻点。”
“都说了,我没那么娇气。”
就算殷北卿屡次强调这点,但颜钰下手时还是十分注意力道,用镊子抓住羽毛根部后,快速地拔出缩短疼痛感的折磨。
等处理完所有残留的鸦羽,她开始上手挤压那些伤口中的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