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虫小技。”殷北卿抬袖拂开,正要反击时,却发现那些被打到地上的羽毛再次腾空而起朝自己飞来,像是怎么甩也甩不开的口香糖,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即便她反应速度足够快,却也不可避免地中了几只。
烦人。
她向来喜欢真刀真枪的力量碰撞,可杨佩的招数更像虚与委蛇地绕弯子。
整件事上最可笑的是,她以为耍了这些小心机就能打赢。
“少嚣张了!”转眼,杨佩已经持了短刀向她靠近。
她的体术同郁茯桑有异曲同工之处,皆以绚丽的技巧出名,身形复杂得让人眼花缭乱。
她不断缩短步子将自己与殷北卿之间的距离缩短,终于到能够将刀够上她脖子的距离。
可带着绝对之势的右手却被人在半空牢牢抓住,那傲慢到有些欠揍的嗓音懒洋洋地响起。
“一国女皇的实力,也就只有这样吗。”
杨佩唇颤了颤,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这人明明被她的鸦羽扎中,为什么还能有这么强劲的魂力。
殷北卿可不会给她什么贴心的解释,手上稍稍用力……有什么东西应声而断。
“啊!啊——”杨佩痛苦地尖叫起来。
她握着短刀的手,此时正以十分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这并不是单纯地被折断,而是被人用魂力从内部击破,将骨头掰成了好几节。
她狰狞的表情,让旁人能够感同身受到那种仿佛刺入头皮的痛苦。
对于兽术师来说,手的重要程度仅次于兽魂,杨佩的手被伤成这样,即便她魂力再丰厚,想要完全恢复也需要不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