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颜钰本人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现在该做的,就是心无杂念地把手上的金叶插进沈南星的晶核里。
如果她对幻术免疫,那只有把这个优势发挥到极致,才能做到她想做的。
——保住身后一百多人的性命!
……
数小时前,李昭家中
两人缩在拥挤的单人床上,原本应该尽早安睡休息的夜晚,外侧的颜钰却发现自己根本抑制不住大脑中胡乱发散的思维。
下午与那恶灵厮杀的场景,在她脑海中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她总是不断想起,殷北卿握着自己的手将恶灵砍成两半的瞬间,温热的血,颤抖的手,可她不觉得害怕,反倒有种被解放的兴奋感。
似乎被她影响着,自己的血也热了起来。
当时的颜钰是下意识想要去躲避这种感觉的,因为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全身肌肉兴奋到不受控制的感觉,这让她觉得不适,因为这样自己就难以保持冷静。
可事后不断的回想,让她正视到那种躁动感虽是陌生,却让自己有异常满足的心情,像是在极难的手术中,顺利地摘除一处病灶,忍不住想和人来一次重重的击掌。
从出生起,长辈对她的教育,就是告诉她如何学会知书达理端庄优雅,报得特长班也都是书法绘画那些能够静下心来学得才艺。
颜钰曾经也以为自己本该一直那样下去,可当双手握上长剑,削断恶灵的肉骨,其中的畅快与解脱感让她上瘾。
或许没有什么“本该”,她也可以拿起剑来战斗。
于是,她脑袋一抽,问了殷北卿一个很蠢的问题。
“你可以不可以教我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