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哆嗦着,将箭搭上去,对准了殷北卿头部上方一尺左右的距离。
可这时,颜钰额头上的红莲兽印闪过一瞬的光,一股熟悉的热源从她心口处涌向身体各处。
不知哪来一阵怪风,吹起了她的衣裙和长发,吹得视线模糊。
“等等?”颜钰感觉自己的手有些不受控制,有力量不断压着她,让箭头对准殷北卿的心脏。
颜钰吓得脸色煞白,想要把箭放下来,却慢了一步。
黝黑的黑铁箭身裹着红蓝交错的火,在空中留下一条有力的抛物线,迅猛地冲向殷北卿的要害部位。
“呦!”在旁边观众席的嬴梵吹了声口哨,转头和边上人交谈,“阮姐,我就说了吧,这病秧子可比我还不怕死。”
阮月冺端坐在椅子上,低头抿着热茶,眼神都没给一个。
“好棒哈哈哈哈好棒耶耶耶!杀人啦杀人啦!”
嬴梵受不了地摇摇头,一掌摁到身旁鼓掌欢呼的女孩脑袋上,“雪积,你别笑了好不好,嗓子尖得我起鸡皮疙瘩。”
这点束缚对殷北卿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她却躺在原地,眼睁睁看那箭往自己胸膛来。
“殷北卿!”颜钰急得喊出声来。
面具下,某人嘴角终于满意地扬起,带着胜利的意味。
空中,那急速飞驰的箭突然变调了方向,颜钰正要松口气,下一秒却看见它并没有直接被弹开,只是稍微往上偏开一点距离,最后还是深深扎进了殷北卿的肩膀。
受了伤的殷北卿仿佛没事人一般,自己震碎了束缚的铁环跳下来,抬起右手,毫不犹豫地扯下那只箭。
她仿佛看不见伤,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步一步朝颜钰走来,语气抱怨,“病秧子,你弄得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