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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北卿当然不会答她这话,但看见颜钰肩膀上被自己掐出的红印后,还是不太甘心地轻了些力道。

这病秧子也太不禁折腾了。

换好衣服,阮月冺才得以进屋,把人从头到尾看了一圈,“哪儿有伤?”

“没受伤。”

“没受伤你喊我来?”

“她看起来很痛苦。”殷北卿捏着颜钰苍白的脸将她的脑袋转正,指着她展示给阮月冺看,“看,是不是一副快噎气的样子。”

阮月冺快气笑了,“您给喂两颗聚魂丹不就好了。”

“喂过了,不管用。”殷北卿嗓音没什么情绪,“你不是懂些民间的问诊术,给她看看。”

阮月冺长吐一口气,纵使内心有满腔起床气要发,还是拗不过这活阎王执著的眼神,伸手过去扣在颜钰的手腕上。

这人脉象虚得很,跳动也极其不规律,但这似乎是旧疾了,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什么病。”

“她没病。”阮月冺站起来理了理衣摆,“就是有点小风寒。”

“风寒就不是病了吗。”

“在我眼里当然不是,睡两天就好了。”阮月冺斜她一眼,“大冷天泡寒水,你我可能什么事没有,但这位的体魄比寻常平民还差,所以拜托您下次少折腾她,也算是饶过我了,行吗。”

殷北卿没有半点罪恶感,“谁知道她虚成这样。”

阮月冺:那谁知道你狗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