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戒指,到时候离开北荒去沈怀之那赎回来就是。
守城人不敢多言,战战兢兢换了两万七的灵石给他,自己又添了三千,凑作三万整数。谢归慈这回也没有拒绝,若是拒绝了反而叫人心底不安。
况且三千灵石,买个教训足够了。
一进城便觉得天镜城内与外面截然不同,地上铺着整齐的石砖,建筑也端正分明,白墙碧瓦,竟然有些神似中原的风貌,但街道上的人却没有中原的城池里那么多。
倒也正常,三千灵石,也不是个个都出得起。谢归慈想了一下,毕竟在渡越山上,掌门的嫡系弟子每个月也只能分到十块灵石。
只是他上回来的时候,城内还不是这副模样,他又仔细瞧了瞧那些建筑的模样,粗中有细,并不是一昧的中原的玲珑精致的风格,反而有些相似西洲那边的风格。
街道两侧更是张灯结彩,红色的丝绸缎带铺开在屋檐下。北荒很少见这么艳丽的颜色,因为资源的匮乏,丝绸还是红色染料都需要不远万里从中原运进来,而一路上可能出现的妖物猛兽、极寒酷烈的气候都可能让有宗师高手护送的队伍无人生还,连同那些中原的锦缎、瓷器一同埋在风沙下。
北荒的红色,更多来自被刀锋割开的喉咙里,喷溅出来的滚烫血液。
中原丝绸的红色,太柔软太轻薄。
谢归慈看了半晌,才想起来守城人说过的“城主大婚”,如此盛大的布置,想来沈怀之对这位夫人应当是极为上心的。这合该是件喜事,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谢归慈必定要上门讨杯喜酒喝。
不过眼下,他无心探究沈怀之的新夫人是什么样的绝世美人,盯着手中毫无动静的金色铃铛,缓缓地、凝重地蹙起了眉头。
慕蘅来的气息竟然在他进入天镜城之后忽然消失了。
他的心沉下去,随后仰头看向城中最高处、最富丽堂皇的建筑。那是天镜城的城主府,也是沈怀之所在的地方,如果他还是江灯年的身份,自然可以提出请求,请沈怀之帮忙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