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代表着“江灯年”在世人心中彻底死去。

生荣死哀,都随之落下帷幕。

往生香燃到底,相沉玉命人请他们离开。薛照微看着那柱香燃尽,才头也不回走出灵堂,他下颌弧线坚定冷硬,姿态犹如终年不化的高山冰雪。守候在门口的扶风派弟子将他的佩剑双手奉上,谢归慈看着他,指尖竟然有一瞬间的颤抖,似乎一下子居然没有握住剑。

谢归慈再定神看过去,那柄寒光湛湛的长剑已经稳稳握在薛照微手中。

他想大概是一时间没有看清楚,藏雪君怎么会在握剑这种小事情上失误 ,这可是他这种不善于用剑的人都不犯的错误。

心思片刻敛起,身后传来相沉玉温淡沙哑的嗓音。

“请谢公子暂且留步。”

“我在外面等你。”薛照微抛下一句话,头也不回越过谢归慈径直走了过去。

谢归慈只好无奈地回身,朝昔日好友拱手施礼:“相少主有什么事情吗?”

相沉玉快步追上来:“我与鹤月君乃是平生至交,曾听他多番提起过他有个未过门的道侣,只是我一直无缘得见。今日终于有幸一见,不知谢公子可愿与我谈上几句?”

“好。”他有点好奇相沉玉打算做什么——方才相沉玉说得这段话并非真话。虽然江灯年和相沉玉是至交不假,但是“江灯年”很少向旁人提及他未过门的道侣,即使是向好友谢沉玉,也不过在对方问及时轻描淡写提过几句。

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江灯年”才会恰到好处展露他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