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逼他,他却主动将烟又咬进了嘴里,吸了一口,还是有些呛,不过却不再那样咳嗽了。
自己真是够没脸没皮的,才会把软弱归结于全都是为了桑然。
但凡有点能力,他都不必用这种方式来委曲求全。
保护桑然?自己只要能不拖累他已经是可喜可贺,还谈什么保护?
忽然觉得心脏灌进一阵凉意,替桑然感到可悲,喜欢上这么没用的他。
不知不觉,手里的烟就见了底,他转身将烟头往墙上一摁,松了手,烟头便滚到了杨铳鞋底。
“走了。”
夜色中,谭旻泽从裤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口香糖,剥了包装塞进嘴里,感受到清凉的甜味儿在嘴里化开,一点点覆盖口腔里尼古丁的味道。
可心里的酸楚却是怎么也盖不住。
估摸着自己在外面浪费了太多时间,今天怕是又不能好好吹干头发了,他大步跨进吹风专用的房间里,却在看见桑然后突然刹住。
“上哪儿去了啊?”明明是质问的话,却让桑然说得像是在问人吃饭了没有一样轻巧。
“出去吹了吹风……”谭旻泽硬是装出自以为从容不迫的样子从桑然跟前绕过,打算做他下楼本该做的事。
右手手腕忽然被桑然钳住,“我有没有说过你很不擅长说谎?”桑然凌冽的目光牢牢锁住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蛛丝马迹。
谭旻泽没敢挣扎,但手心却不自觉握紧,突然紧绷的腕部肌肉暴露了他的心虚与不安。
桑然将他的手凑到自己鼻子前嗅了嗅,他之前就有过怀疑谭旻泽是不是在偷偷抽烟,没想到真的让他猜中了。
谭旻泽缩了缩手,却让桑然拽得更紧了。
“为什么抽烟?”他冷着脸,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