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不堪的过往,没有揭他的伤疤,愿意和他做朋友。
他该感激。
一句“对不起”。
他该释然了。
这世间的人大都是趋利避害,他本就不该奢望别人会冒着风险来救他。
杨木愿意因为一件可以说是和他毫无瓜葛的事情向他道歉,已经是仁至义尽。
有人说,为霸凌事件发声是每个人的义务。
那是站在道德制高点说出来的话。
真到了那个时候,有几个人会把“义务”两个字当一回事?
帮与不帮,全凭良心。
他遇到了无数个“大多数人”,可与他相知相遇的却是那“少数人”。
桑然,是他一辈子的殊荣。
谭旻泽抬起头,由心地笑了,“没关系。”
浴室里,桑然一边仔细洗着自家兄弟,一边自言自语:“给你多浇点水,麻烦你再努力长长,哥的面子就靠你撑起来了,改天给你加点韭菜改善改善伙食。”
洗完后,催着谭旻泽赶紧去了卫生间,又问杨木:“班长,你东西搬完了吗?”
杨木擦了擦汗,“刚才谭旻泽陪我基本都搬完了,就剩一点点零碎的东西我一趟就拿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