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月光斑斓,金刀赫赫争辉。
舞刀之人身姿潇洒,刀势磅礴大气,轻盈穿梭林间,矫若游龙。刀光月辉交替照应的容貌乍隐乍现,犹如暗夜中的精灵,邪魅神秘,惊艳了这一片山林月色。
客栈中,申屠晃宿握着茶杯沉思。杯中的茶水经他灵力加热又渐冷,反复了数次。
离开九霄门前一天夜里,淙清到他房里与他长谈了一夜。要他将师父陨落之事放下。
“飞升不过是修行需要的一个结果,若看得太重,又怎能验证修行之道?”淙清如此问他道。“除去飞升,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么?”
更让他震惊的是,淙清坦诚,他疯癫几十年的根结并非目睹淙明的陨落。而是惊惧飞升之后再也见不到萧玄。
那晚申屠晃宿才知淙清对萧玄竟是那样的心思。
“患得患失,终究让我失去开口的勇气。时而清醒间想得心肝肺都疼,宁可沉醉以躲避明明知道抓不住的现实。”
难得正经的师叔竟然说得如此酸涩,申屠晃宿心中也是百味杂陈。
“那你又是如何肯正视了现实呢?”他问。
“我看见花万卿目光中的坚毅。他对张舟的执着另我欣羡。若萧大哥于我已超越了飞升的重要,那我为何不用尽全力去抓一次?哪怕失败,也成全了那份求而不得的心思。”
申屠晃宿点点头,明白了一切。
“所以你才被萧师伯往死里打。恕我直言,你这番做法,活该。”
看着茶杯中倒影的窗外明月,申屠晃宿讲茶水又热了一遍,一饮而尽。自己热的烫茶也要有自己喝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