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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畅融入四人的闲聊中,神情随意,送上婚礼的祝福:“作为合伙人,我祝亦之再增值,你们的婚后财产扩充,我的小金库也膨胀。”

无论步之遥和周以寒的婚姻如何发展,他陈亦崇始终是她的合伙人,利益最紧密的合伙人,绝对不会散伙单飞。

到他们都老去,他始终排在第二位,是个人就有保二争一的梦想,也许有一天,他……

世间最阴差阳错的,莫过于他们刚相识,他好不容易能和她聊到学习以外,延展到生活,她却和他谈起她男朋友,问男人的思维方式是怎样的。

退到异性朋友,陈亦崇向前进到合伙人,再到男朋友,又退回合伙人,他退的总比进的多,最终停在合伙人的位置——也未必是最终,没到咽气就不算最终。

看来自己也变了,会敛起不合时宜的感情,装作无事发生。

“谢谢你真心的祝福。”步之遥摊开手掌,歪过头,“礼物呢?”

“就一些卡带和乐高,能双人玩的,回去我叫人送去。”尽量不过分关注步之遥,陈亦崇望向周以寒,对他说,“我是外行人,游戏估计买重了。”

周以寒很清楚,陈亦崇对步之遥念念不忘,但那只能代表她受欢迎,她最爱的,是他周以寒。他礼貌回道:“谢谢你的心意。”

想说“照顾好她”,陈亦崇又自知他没资格没立场,转而解救起冷场来:“陈愈,别当电灯泡了,走,喝两杯。”

不远处,有人穿过人群,来到他们面前:“你们还叫我小泽吧,别改了,叫惯了再改口怪麻烦的。”

能当母亲的多吉,和步之遥的小泽,它们不冲突。他就这两个名字,母亲给他生命,步之遥给他新生,做项鸣泽时,他不再只是被她资助的少年,而是一个可以爱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