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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餐完毕,锦鲤悠哉游走,步之遥站起身:“我去找钩子。”

她去了好一会,周以寒盯着手表看。到十分钟时,他站起要去找,却见步之遥撑着竹筏,从岸边划向他的方向,哼着陌生的她编的小调,裙角随风飘动。

月白的斗笠下,轻纱难掩她的笑靥:“敢上来吗?”

她立在竹筏上,体态纤长,身姿轻盈,宛如林间白鹤,周以寒忽然脑补他们落水的狼狈模样,他摇摇头,实话实说:“加上我的重量,我怕竹筏会翻。”

看他眼里的促狭转瞬变为愧疚,再倏忽消散,步之遥看透周以寒的坏心眼,她撑住竹筏,眯起眼逼问道:“你是不是又脑补我掉水里了?”

总被戳破心思,周以寒压下那点心虚:“我没有。”

他撒谎。今天穿的白纱裙,步之遥胳膊挡住胸前,故意思维滑坡:“那你就是脑补了更糟糕的东西!”

“我真的没有,没往那儿想。”他单纯只在脑补他们的傻样,周以寒喉结滑动,急切道,“遥遥你听我解释,我只脑补了你之前说的。”

换了根短木杆,步之遥挑起空罐子,把它放到竹筏上,一脸的不出所料:“承认了啊。”

她转身,慢悠悠撑竹筏远去:“我划走了。”

她放慢速度等他,周以寒三两步追上,到与步之遥平行,他唤道:“遥遥。”

“我真划走了。”步之遥轻扯被风吹起的纱,遮掩她嘴角的弧度,“别来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