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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之遥也在看周以寒,他修长的手指没刻意停留,径直解开扣子。

一个男人一旦自认帅气,他将会陷入自恋的怪圈,做作且油腻,她在社交场合旁观多年,对此深有感触。

而周以寒的手骨节分明,锁骨精致且不纤弱,与他清俊挺拔的姿态相称,似山林间清越的翠竹。

没那种过度内向的拘谨,他长在她的审美区内,步之遥拿掉被子,拿发绳松松扎起长发:“好累,哥哥帮我穿衬衫。”

学会帮步之遥穿内衣,周以寒扣好她背后的搭扣,取下衬衫,他拿挂烫机熨平整的。怕自己分心导致“意外情况”,他望着她黑曜石般夺目的眼眸,手在摸索系扣。

她眼睛里的钩子化成蛇,缠住他,吐出艳红的蛇信,周以寒默念清心寡欲,步之遥却伸手阻止他。

“你扣串了。”她说。

扣子扣错排,步之遥的衣襟显得有些滑稽,周以寒微怔,重新将扣子对齐,整理她衣领:“这回好了。”

“出发去和老公领证!”步之遥举起手。

她和周以寒击掌,他停了手,捋顺她乱翘的碎发:“先把头发给梳好。”

“以后,我们的名字就在一个户口本上了,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的爱人和家人。”步之遥手搭在周以寒手背,感慨道,“其实,重逢后,我才真正了解你的爱好,原来我们的共同爱好可以有那么多,多到像挖掘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