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以寒的设想突然被步之遥打断,他敢肯定他没听错,“什么?”
“我没怀孕,他结扎了。那天我吃得太多,没系腰带,中午有烤羊腿和奶茶,晚上就没点薯条咖啡,指甲涂的透明底油。”列举一连串周以寒注意到的“怀孕事项”,步之遥逐一解答。
她不能再用谎言去印证真心,他的用心她都收到,她敛眸:“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听步之遥澄清过,周以寒只余狂喜,幸好她没怀孕,不需要去经受可能的苦楚,这就最好。他喃喃自语:“太好了,遥遥,太好了。”
“等等。”他说。
“你想问我为什么骗你?”他握住她肩膀,表情严肃,步之遥手搭上周以寒的胳膊,坦然道,“我——”
“不。”周以寒在意的并非理由,他认真问步之遥,“他结扎,是他提的,还是你提的?”
他读大学的时候,班里有男同学私生活混乱,晚上跟他们大谈床事,说不戴套做更爽,平时都让女方吃避孕药。
如果为追求那种“爽”,就去结扎,再劝步之遥不戴,那更自私。
步之遥不打算解释,项鸣泽的自我物化理论是独有的,她不喜欢周以寒效仿——他再去效仿,他们将没法拥有健康的夫妻关系。
她简化过程:“是我提的,我喜欢。”
她喜欢,周以寒放下心来,他牵起步之遥的手,亲吻她光滑的肌肤,对她承诺道:“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你不问问别的吗?”步之遥没忘她刚要说的,她踮起脚尖贴近周以寒,近距离的四目相对,疑惑道,“你真的不关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