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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项鸣泽握紧轮椅把手,将沈霜母子挡开。

他弯腰,拿一次性毛巾给项德辉擦口水,尽心扮演大孝子:“爸,你别急。大家看你来都很激动,你也有话对他们说,我知道,仪式开始我帮你讲。”

复健期间沈霜几次害自己摔伤,项逾泽也对他极为应付,项德辉被他们刚才的作秀气到,又在项鸣泽的劝解下平缓,他艰难出声:“呵、啊。”

众人登时议论纷纷。

有传言说项逾泽疏于照料父亲,常跑到夜店喝酒玩通宵,反而是项鸣泽在尽孝,边陪护边忙公司事务。看来传言为真,项德辉这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脑子笨不说,做事也不如后认回的贴心。

“爸,来。”项鸣泽推轮椅到主桌,将项德辉挪上座椅,“我喂你水喝。”

好一幕父慈子孝,步之遥在台上看,身旁有服务员来倒香槟,香槟塔里渐灌满酒液,她瞄准最上方那杯。

她请了她和周以寒共同的朋友,郑博宇安筠在场,陈愈也在,她打量他和顾斯菀,两人坐同一桌,暗潮正涌动。

吉时到,仪式正式开始,项鸣泽安顿好项德辉,叫保姆陪看,拿过麦克风。

“大家好,欢迎各位朋友们百忙之中来到这里,参加我们的仪式。一路走来我们经历了非常多,也克服了不少障碍,我想让她先说两句。”他将麦克风递给步之遥。

接过麦克风,步之遥视线扫过“特别来宾”们,脸上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