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戒指没在她细白的手指留下印痕,她手上会多出一枚订婚戒指,终点是婚礼上由新郎戴的结婚戒指。而他的情侣戒指注定会孤单,刻有他名字的那枚,等不来它命定的伴侣。
服务生拿的两本菜单,周以寒无心看他自己的那本,只听步之遥在点菜。他听她点完菜,记住菜品,想点份相同的,却发觉当中的异样。
从不吃全熟牛排的步之遥,竟然还点了份全熟的,常点的粗薯也没出现,饮食忽然倾向少油少盐的清淡。她没点爱喝的焦糖玛奇朵,服务生来介绍新品芭菲,她也只“嗯”了声,没点一份品尝。
“不来份粗薯吗?”周以寒试探着问。
中午步之遥吃了烤羊腿和烤串,她第一次点多放辣的,热辣且美味,咸味的蒙古奶茶口感香浓。有大餐顶着,她晚上想吃些正常口味的,咖啡也免了,免得两顿下来胃肠不适,心跳过速。
也因为吃撑了,步之遥回公司后就没系风衣腰带,嫌它会束缚她,周以寒却满眼的踌躇,想开口又不敢开口,像刚听她说起家事时的心疼。
周以寒在心疼她?步之遥想了想,懂了。
她说出会被他发散解读的实话:“油炸的,我不想吃。”
手指触碰手心,周以寒感受到他指尖发涩,他手在出汗。他没和服务生点菜,问出最煞风景的问题,等着能刺穿他心脏的宣判:“那天的药你吃了吗?”
“你看出来了。”步之遥的回答万分笃定,她低头温柔注视,以防穿帮,她从吃撑的胃再往下些,到她小腹,“嗯,是你想的那样。”
如遭重创,周以寒似被抽空力气,手表表盘磕在玻璃桌板上,硬碰硬的撞击,同他的心被碾得粉碎。
曾经坚定丁克的步之遥,为一个人打破了她坚持的原则,那个能让她付出与牺牲至此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