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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是抱来金豆作陪,又是喂好吃的,才把派克哄好,送它上了车去郑博宇家。

家里有房间专门来收集星黛露,附上款式、发售和购买日期,步之遥称它为她的星黛露全图鉴博物馆。除了收到的礼物外,每款至少两只,一只放进玻璃柜收藏用,另一只随她摆放。

送还周以寒送给她的,玻璃柜空出格子,步之遥撤掉记录信息的小立牌,没再管它们——早晚会有新的补上,她急忙塞些来填充空缺,反倒刻意。

他的“无条件相信”是种谎言,周以寒不相信她,当她是在找理由哄他。可他评判她时没想过,她也失去过亲人,怎么会拿切肤之痛做借口,来博取他的信任。

但步之遥自己也说不清,她对周以寒的生气,起因是什么。是愤怒于他体察她情绪不够仔细,抑或他第一次全然误解她的心意,又或他在说过甘做她几分之一男人的情况下,为一个吻吃醋?

坏人偶尔做几件好事,很容易就被捧上神坛,好人平日里纵有千般好,一次犯错再难翻身,她不算坏,而周以寒很好,他一直在给她提供情绪价值,她则心安理得吸收着。

我是为你好,所以我劝你接受我的内推名额,不管你愿不愿意,我立足于我的意愿。所以,我也该停止吸收你的情绪价值,终止我单方面的索取,步之遥想。

晚上,步之遥和顾斯菀约在夜店。

“他今天来找我了,我跟他说了号贩子那事儿。”旁观者顾斯菀分享她的剧透,“他很心痛,都站不稳了。”

旧事被提及,步之遥略一蹙眉:“你干嘛把它抖搂出去呀,说好保密的。”

奉行利益至上原则,顾斯菀致力于发掘任何事的价值,与能达成的目的,哪怕步之遥的本意是瞒着周以寒,她也要抖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