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之遥。”陈亦崇叫了步之遥的大名。
他很少叫她全名,步之遥听出陈亦崇的愠怒,她喝光雪碧过渡,在沙发半躺放空,趁口齿还清晰宣布:“我要和周以寒迈过这道坎了,我会抛掉之前的、其他的感情,今晚权当告别仪式。”
“好了伤疤忘了疼。”陈亦崇冷哼一声,无情嘲讽道,“你和他,上次的教训没记住是吧?你单方面上头。”
“我提的重新开始,他怎么可能拒绝我。”步之遥摸了摸被空调吹凉的肌肤,跷起二郎腿,玩世不恭的做派,“回头草有多香你不懂。”
这话一出口,她顿感周围又凉上几度,陈亦崇重重撂下酒杯,杯底撞击茶几,他拧着眉,反问她:“你以为我不想懂吗?是我不乐意吗?”
从认识起,陈亦崇的明示暗示从未听过,步之遥按压着她的太阳穴,回怼他:“您能别忆往昔了吗?是觉得回忆能扣下来当股权用吗?”
“我回忆关你屁事。”陈亦崇也恶狠狠回呛。
这次服务生再上酒,他抢了先,对准吸管就喝。喝了大半,他以胜利者的身份对步之遥示威:“归我了,有本事你来抢。”
“恶心。”步之遥朝陈亦崇翻个白眼,揶揄道。
他们一人一杯,茶几玻璃都蒙上杯底的水雾,她身体渐趋沉重,思绪却清醒,受限困于躯壳中,不得脱身。
和陈亦崇各躺在沙发上,她摊开胳膊伸展四肢,指尖忽地被捏攥。
她望过去,陈亦崇在看她,他捏得更紧,复又握上她的手:“之之,我还爱你,我不想和你只过工作日,955不够,996也不够,007才够。”
很典型的、互联网从业人士的表白,步之遥手一滞,回道:“别处了,分手容易变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