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行。”步之遥低下头,避开镜中周以寒的视线。
“我们回家吧。”她擦干咖啡杯,“明天晚上公司团建,包场,我晚点回。”
沉默如无边的浓雾,在被它吞噬前,周以寒轻声应:“好。”
车上,他把包放一旁,让步之遥靠在他怀中小憩,包里有张机票,目的地老家小城,出发日期后天早上。
后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他想她能陪他回去,要是她同意,他会马上帮她订票。但她显然没意图与他同行,那就别再想了,忘掉他天真乐观的揣测。
提议的要团建,步之遥包了间夜店,带上一大帮年轻员工去玩。舞池里,她随音乐放纵自我,肆意起舞,要把生命燃尽般的狂热。
猝然被拉出舞池,她冷冷扫视来人:“陈亦崇,放手。”
在夜店,平日里严肃的大家都放开限制,喝点小酒放松精神,滴酒未沾的陈亦崇显得不怎么合群。他皱眉,语气是与场合相悖的强横:“你不要内耗了。”
“什么内耗?我只知道内卷。”步之遥挑挑眉,换种消遣,“不跳也行,我喝两杯。”
找了卡座落座,她掏出手机解锁,屏幕还停留在查询订单的界面,陈亦崇靠近来看,看出她异状的端倪:“那是他老家?”
“……是。”否认无效,步之遥认了。
明知和步之遥因他幼稚而分手,陈亦崇始终未能改掉他的老毛病,他忍不住抹黑情敌:“他那么成熟体贴,怎么机票都不帮你订,真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