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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近,季蝉语在和周以寒闲聊,话语间难掩惊喜:“以寒哥,我见过你,上海迪士尼,那只星黛露,你还记得吗?”

“记得,你送的那只星黛露,在我家沙发上放着呢。”明显的停顿后,周以寒才道,“一转眼你都长这么高了。”

那种急欲忍耐失态的克制,一个疑团在步之遥心中升起,顷刻间,无数过往冲刷她的脑海。

她与季书毓在迪士尼结识,季蝉语过来的时候说,看有个哥哥蹲在地上哭得很伤心,就把手里的星黛露送给了他。

她对此表示同情,也只有同情,人的悲欢各不相通,她刚收获新恋情,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共情那位陌生人,为他的不幸而悲伤。

原来,那个在跨年夜痛哭的男人是——

尽量使口吻轻松家常些,她问季蝉语:“小语,你们见过吗?”

身旁,季书毓坐下耳语几句,季蝉语方懂事情的复杂性,自己在无意中,做了某段感情的旁观者。当事人尚未知晓全情,而她的随口一问,补全了它的最后一块拼图。

当着大家的面问出的,还能补救吗?她该私下偷偷问的,季蝉语死死捏住公主裙的裙角,无措之余,只得向全家最有阅历的老爸求助。

“爸……”她怯怯道。

收到女儿的求助讯号,季正秋出言解围:“人没到齐呢,小遥,以寒,你们先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