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我一开始是真想去。”周以寒话间的机锋尽数消失,他笨拙地交代心路历程,“然后我觉得,让你去见陌生人,他们抽烟喝酒的,还爱吹牛,你会反感。后来在家气氛很好,我就……”
“遥遥,错都在我。”他仔细斟酌语句,才道,“我当时没能力给你终身幸福,还跟你……”
又来了,步之遥脑内自动出现一堆“又”字,它们自由结合排序,组成又双叒叕。她简单粗暴打断周以寒的自责:“别自责了,你很厉害,我挺爽的。”
眼尖瞄到他脸和脖子染上大片的红,她正色道:“我没后悔过,遵从本心,也享受到了,虽然隔音差了点。”
“没事,我家够大。”周以寒适时邀约道,“改天带你回家。”
他有栋别墅在装修,步之遥问:“是那套别墅吗?”
“是大平层,别墅下个月完工,得放一放味。”周以寒的计划里,流程在有序进行,他哄着快要睡着的步之遥,拍拍她背,“睡吧,内衣我会记着带的。”
熟睡的她,呼吸声都变均匀,他自顾自说道:“不知道下周你能不能让我陪你。”
“你猜。”步之遥睁眼,神色清明未见倦怠。
“谁叫你喜欢趁我睡了说话的。”迎上周以寒的错愕,她反问他,“我不装睡,怎么听你念叨?”
“输给你了。”周以寒无奈道。
这天天气晴好,下车后,步之遥到墓园的洗手间洗了把脸,到达家族墓地时,正听保镖们在请走一位来客:“步小姐不希望你来这,这话听得多了,也麻烦项先生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