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介意对不对?我也介意,介意它参考那件,不独特了。”步之遥靠上周以寒的肩膀,食指在他胸口画着圈,软声问,“那你要怎么办?”
对服装设计只停留在画大致形状的阶段,外行人周以寒想到个方法,简单又高效。他手插进步之遥半湿的黑发,勾弄她柔顺的发丝:“把它裁了,给你做发饰,也可以编头发用。”
听周以寒心在怦怦跳,步之遥揪住他的“弱点”,给他甜味的小埋怨:“好笨。”
“嗯,我笨。”周以寒宠溺地蹭蹭步之遥的鼻尖,又学派克来蹭她脸,“我是你的笨狗,要你给我指令。”
“受伤小狗是你才对。”步之遥抚上周以寒的伤疤,蜿蜒的浅白色。
那道最深的伤口,直扎到她心里。
“没人该为我受伤。你本该无病无灾的,却因为我伤了两次。”她手指贴在他唇上,阻拦他的辩解,“你想说你活得好好的,但我只知道你这两次差点就死了,伤口再偏一寸,就都很危险。”
“我伤得重些,你能记住我也好,我会排得再靠前点。”周以寒坦露他消极的一面,“我还想过,要是我死了,我会不会超过他们在你心里的地位。”
他眼里映出的偏执,令步之遥心神动荡,分开的这几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才会从以往的纯情善良,变得这样患得患失?
嘴甜撩人她都擅长,但始终没学会哄人,而他在极力寻求她的认可,迫切地渴望着。沉吟间,她决定采取挫折教育。
“会,但也仅此而已了。我怀念你,清明和忌日会去给你上坟,不影响我照常恋爱,”步之遥列举残酷现实,“我会带他去你的墓前,和他说,躺着的这位是我第一任男友,再和他聊聊你的深情,他感慨几句,看我哭了就牵我的手,带我走,回车上再抱我哄我。地下没透视,你也看不到,以为我会永远怀念你,但我也可能靠恋爱疗伤,再忘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