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室内暖得令人昏昏欲睡,她放松肢体游向深水区再折返,忽地有种感应——静谧,舒适,温暖又自由,她仿佛回到出生前,在母体内休憩的那段日子。
想重回生命的本真,找寻早已失去的依恋感,她游向下方,靠在泳池壁,蜷缩身体,来模仿人最原始的体态。
她闭上眼睛,日光被挡在眼皮外,周遭渐归寂静,声响都离她远去,意识清醒地游离着。
“遥遥?遥遥!”片刻宁静被急切的呼唤打破。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步之遥托起,她被骤然的拉拽吓到,呛了水,刚浮到水面以上就剧烈咳嗽起来,呼吸急促。
匆忙中,她已被周以寒抱上岸,在他要进行急救步骤前,她抬手拦他:“哥哥,我……咳咳……我没溺水。”
她正弯腰咳出呛的水,他手碰上她小腿处:“刚才腿抽筋了?”
腿由周以寒托着,步之遥动了动,把他的检视变成暧昧的抚弄。她双手向后支撑身体,略微仰头,水珠从发上流到后背,轨迹很微妙,鼻息间溢出轻哼:“没抽筋,我在闭气呢。”
去厨房要拿水果给步之遥吃,周以寒半路莫名不适,他回泳池边,见她沉在水里,误认她溺水,跳下水救起她。
幸好是乌龙。他一把搂过步之遥,轻弹她泳衣的肩带,低低警告她:“下次不许在泳池闭气,要么就当着我的面。在浴缸里也行。”
“啪”的一声,步之遥怒瞪周以寒:“你弹疼我了,还让我呛水,你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