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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懒得对周以寒说的,步之遥在时机到来讲出,她对上他的眼睛,对他坦诚想法:“当时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没到见家长的程度。如果你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领你去见他们,告诉他们我交到了新朋友,他很成熟,很稳重。

但你是我男朋友,你让我失望了,我们注定处不长,我想我没必要带你去,也没为此后悔过。”

那一次恋爱,在她设想的未来里,他们的结局都很不堪。

停了手,步之遥在观察周以寒的神态,看他是默然消化伤感,或是不遮掩的受伤小狗般的心碎。

而他的手依然温柔抚着她,平和地、释然地说:“当时是我不懂你,配不上你,你是上进优秀的女孩,我却只求安稳。

你爸妈把你培养得这么好,不是要你跟我过苦日子。他们想看你过得好,但你带我去,他们怎么会满意,我们的成长背景差太远了,长久下去矛盾会越来越多。”

听步之遥讲他早清楚的事实,周以寒反倒安下心来,他只想听她真实的感受,正面负面的都好,不是编造的就好。

清明节,步之遥想起周以寒的母亲,那个善良宽厚的伟大的女人,眼角复又湿润:“某些差距是能后天弥补的,比如经济,某些差距不能,比如性格,或者说本心。我们之间的矛盾,其实全在前者,是阿姨把你教得很好,让我相信即便我们不谈感情,相处也会很愉快。”

“那不行,我们不能不谈感情。”周以寒一时上头,罕见的强硬后,他立马改口,“至少我要做个分子。”

“你放心。”步之遥笑得散漫而轻佻,“你保证有份。”

轻抚步之遥眉间,周以寒读出她的放松,他索性得寸进尺,问她:“遥遥觉得我适合做正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