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前低后高,足以叫项鸣泽脑补出,这道绳索是如何缠在她脖子上,又是如何绑到床头,将她困在床笫间任周以寒虐待。
托周以寒来伪装恶人,步之遥早提供好后路,她安排充足的安保,和大笔备用资金的支援,来应对项鸣泽可能的报复。
“别看。”步之遥两只手慌忙遮挡。
她抓过他拿的围巾,一圈圈绕上她脖颈,挡开他伸过的手,眼泪将落未落:“小泽不要看。”
那天步之遥来看他,项鸣泽听到周以寒对她纠缠不休,甚至在他病床前骚扰她、强吻她。但他不能表现出他知道,否则会穿帮露馅,全盘皆输。
他手发颤,探到她颈间:“是谁干的?”
“是……是周以寒。”步之遥的眼泪似断线的珠子,砸在病房的地上,“你爸不让我进,周以寒说他和我一起来看你,我以为他好心帮我,结果没过多久,他又说要和我照顾你,我没答应,他就纠缠我。”
他捉住她手腕,挽她衣袖看,手腕处同样有青紫的绳痕,他细看她脸,伤痕都被遮瑕覆盖。步之遥忍住哭泣,抬起头,上目线看向项鸣泽,又低下头:“那天他绑了我,逼我取悦他,我没办法了。”
她楚楚可怜的含泪控诉,在项鸣泽眼中是另种模样。上次她装出被逼迫,却和周以寒吻得热烈,它如同冒着气泡的腐蚀性酸液,时刻侵蚀着他的心,把这颗心融化成怨毒污浊的血。
怨愤、不甘和嫉恨在蚕食项鸣泽,他越是回忆,就越是怀疑,越是想戳破步之遥的真面目。他是骗了她,她呢,又有多高尚?和周以寒有过一次你情我愿,谁知道她是不是真在反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说不定她就瘫在周以寒怀里吻得火热,骗他她被强吻、被限制人身自由。
项鸣泽没忘,步之遥第一次背着自己,与周以寒在衣柜里调情,倘若他没在,他们想必会上床。他负气走后,周以寒仍留在她家,也许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