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遂的人生,自成年后剧变,要承受的比前十八年沉重得多,都由她独自面对,周以寒宽慰步之遥:“遥遥,你要背负的太多,不要硬撑,累了就随时找我。”
你要背负的不比我少。步之遥头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嗯,我们抱团取暖。”
没麻烦顾斯菀帮她查,步之遥和项鸣泽的手下联系,到医院看望。护士说病人家属在,她等在病房外,见两人走出,是沈霜母子。
和不走心只走流程的项逾泽相比,沈霜像为讨好丈夫而来,神情里混有对项鸣泽昏迷的快意,和不情愿的怨气。
怨气此刻都冲步之遥发泄,沈霜轻蔑地瞟一眼,冷哼道:“狐狸精。”
而步之遥只觉可悲,不幸的婚姻会让人趋近疯魔,她直戳沈霜痛处:“你儿子自愿追的我,我是狐狸精,想必他是舔狗了。”
她一脸淡然,挑挑眉:“你说是吧,项逾泽?”
近日来,网上舆论各异,有传三角恋的,还说她周旋在数个男人间,玩弄他们的感情,对此,步之遥统统不做回应。
“妈,你别和小遥吵了。”项逾泽忙来和稀泥,他小声说,“你再吵,她对我的态度会更差的。”
没了步之遥,儿子不可能指责她,她也不可能为求丈夫欢心,来医院看抢走她儿子继承权的野种,沈霜面容扭曲,恨恨瞪着这位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