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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不敢来呀?”步之遥歪头笑,“我们都没吃够,没玩够,怎么舍得不来呢。”

“那他呢?”周以寒开口打破他们的轻松闲适。

他听医生说,项鸣泽仍在抢救中,醒来的希望渺茫。他和步之遥早晚要把话说开,不妨选在今天。

手头有些工作待处理,步之遥打算等弄完去探望项鸣泽,而她承诺会再和周以寒同游,就没想放鸽子:“我总会有时间的。”

一场命定的分别,周以寒并无忧伤的情绪,平静如夏日午后无风的湖面:“看来我们明天回国后,就要分别了。”

他明晚要去美国,商谈游戏美服事宜,步之遥又夹了青口贝给周以寒:“所以今天我们要吃饱。”

他们自己都一筷子没动,光顾着夹菜给彼此,周以寒点点头:“必须吃饱。”

这段时间,她的行程基本在国内,周以寒却马上要走,步之遥记挂他的伤,问他:“你的伤怎么办,谁给你换药?拆线呢?”

“换药自己来呗,拆线的时候,我人早回国了。”周以寒揉了揉步之遥的发顶,“估计马是骑不成了。”

她仿佛能穿透病号服,看到周以寒腰间狰狞的伤口,每当她看他,她的心就比之前痛上一分,步之遥哽着嗓子说:“马我也会骑,我赔给你。”

“遥遥,别难受,至少我好好的在和你吃饭。”周以寒舀一勺芒果糯米饭,到步之遥嘴边,“说好吃饱的,快吃。”

“别哭。”他抬手抹掉她的眼泪,“再哭糯米饭就变咸了。”

“我不哭。”步之遥绽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