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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愉快的旅程被恐怖分子搅局,周以寒却为此自责,步之遥内心苦涩,劝慰道,“我们没法预见未来,可是,能和你在船上跨年,我很高兴,这就够了。”

对上周以寒如水般温柔的目光,步之遥几乎要溺死在里面。他总是对她温柔包容,即使是为救她而受伤,也半点没有要怪她的意思,反而揽下全部过错,说错在他带她来这玩。

这怎么能怪他。

“别陪我了,你去看他吧,”周以寒旋着右手的戒指,他浅笑,“他伤得重,肯定也想你陪的。”

没直接回周以寒,步之遥在往坏处想——如果项鸣泽的伤太重,再难醒来,那她会舍弃周以寒,选择项鸣泽,她要对他负责,照顾他,陪伴他,到他们老去。

抗拒和周以寒讨论日后的事,她后反劲的疲惫,满身倦意,转而向他问出她最深的困惑:“你觉不觉得,他们像冲我来的?要不很难解释,他们那股劲头,像要搞死我。”

“他们是无差别袭击,你朝他们要了桌布,杀手才攻击你的。要真是冲你来的,那会搞得更凶险。”尽力打消步之遥的疑虑,周以寒温声道,“别想太多,回酒店换身衣服,洗个澡,睡觉吧。”

“你还没回我,伤口到底疼不疼呢。”步之遥想留下陪周以寒。

“不疼了,但打破伤风的地方有点疼。”周以寒露出他病号服下,注射的部位,“看在我是伤员的份上,能帮我揉揉吗?”

他漂亮的人鱼线都露给她看,步之遥红了脸:“我帮你揉就是了。”

历经危难,肾上腺素不受控制分泌过多,劫后余生的情境,周以寒战损的样子在她眼里万分性感。

她该严肃,该正经,可她没做到。步之遥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不合时宜的心思,掠过周以寒的肌肤,燎得她指尖发烫。

“吻我。”周以寒抓住步之遥要拿开的手,在他受伤的没受伤的地方肆意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