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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缅甸玩过,步之遥不熟那边的风土人情:“他去缅甸干嘛?”

“他跟我们说,他去赌场赌,欠债没钱还,被放高利贷的揍了。”解答完,周以寒感慨道,“黄赌毒,沾上一样,人一辈子就毁了。”

他讲着后续:“我们怕他再挨打,带他回了酒店,联系大使馆,工作人员说会来接他,我们就又去玩了。但回酒店的时候,他不知去哪了,大使馆说也在找,到我们离开,都没找到。

我们游戏在海外有挺多玩家的,我和一些玩家互关,就有老板的儿子。某天我在首页刷到他发的人妖合照,看到那人,老板儿子说那人是从缅甸偷渡的,背了巨债怕被追杀,就跑到小作坊假扮人妖。”

离人妖很近,手术营造的女性体征清晰可见,步之遥问:“我看他不像假扮的,是做了手术吧?”

“对,老板说,那人当初想假装人妖,躲追债的,也躲大使馆的。他收购后那人签了合约,结果知道他们旗下是真人妖,要做手术,毁约想逃跑,被抓回去了。”情绪很少外露的周以寒,神色也蕴含快意,“活该。”

人生中最初也最深刻的恶心经历,步之遥着实厌恶那人,她被跟踪尚且如此,更别说被骚扰过的女孩们。动用私刑万万不可,只有法律能制裁他,而他在国外遭受的,令她颇为解气。

安静片刻,她开了口:“幸好不是你动手。”

他们穿着夏装并排坐,体温透过轻薄布料传到彼此肌肤,含蓄的亲密。周以寒淡淡道:“我要动手,那罪名轻不了的。”

他苦笑,话中有极轻的怅然滑过,像天边飞逝的流星:“要是我能再勇敢一点,早点醒悟,变强大来保护你,你就能少受些委屈。”

“我没受多少委屈啊。”最委屈的一次,步之遥已让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