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知识而已。”不紧不慢剥开鸡蛋壳,项鸣泽挑了挑眉,反问步之遥,“你真要我细说?”
“我可不想迟到。”步之遥抢了鸡蛋,硬塞给项鸣泽。
看他被噎得唔唔唔向她抗议,她揉揉他翘起的头发。
没有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们的关系,他是她偶然捡的狼崽。
她养他,像豢养一只亲近人类的狼崽,养大后她才懂,狼崽不会亲近其他人,只是喜欢亲近她,只她能进到他的领地。
投喂完毕,项鸣泽才放她走,步之遥经过一间套房,陈亦崇靠在门旁吹口哨,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yoooooo——”
“早上好,啦啦队。”步之遥迈进陈亦崇的套房。
“他倒挺急的。”陈亦崇颇有几分爱情中先来者的得意,“那小子惦记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和陈亦崇谈恋爱的时候,步之遥和他每天将近二十四小时待一起。渐渐地到后期,他们都分不清工作和生活的界限,吵完做,做完吵,吵架时公事私事混着来。
分手了从情侣退回合伙人,他们反而处在最理想的状态。
某次项鸣泽来公司找步之遥,撞见她和陈亦崇在会议室吵架,他与陈亦崇杠上,两人一言不合就开打,她被迫临时充当和平女神,调解他们的纠纷。
“那次真不好意思。”她没明说。
“我不怪他,他没家教。”陈亦崇不放过任何诋毁项鸣泽的机会,“不像我,自小接受精英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