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在哪个位置看?”季书毓问。
指向她常去的方位,步之遥说:“那儿。”
“想换个位置吗?”季书毓话语间含了些笑,“尝试一个不熟悉的地点,也许你会喜欢上呢。”
以为旁人的甜蜜都与她无关,在幸福浓度最高的地方,步之遥却捕捉到一丝属于她的——在那段不甚愉快的恋爱过后,她再一次心动过速。
“雪在上海化得好快。”她轻轻呼气,浅淡的白雾飘散。
人潮间,季书毓向步之遥靠得更近:“它是怕你嫌它冷。”
他的比喻她接收到,步之遥偏要杠一嘴,她冲手心哈着气,反驳他:“哎,你的常识呢,雪化掉会更冷的。”
“所以你为什么不戴手套。”季书毓摘了手套,握住步之遥的双手,再用他的手包住,“我不给你暖手,你要等谁来暖?”
他话里怜惜占了大半,夹带一小点责怪,手掌的热度燎得步之遥心口发烫。快要燃尽的一堆火自此被重新点燃,他是主动的、强势的,她所喜欢的。
她屈起手指,指关节蹭过他掌心:“能给我暖手的,找不出第二个了呢。”
“那就和我去看烟花。”季书毓暖着步之遥的手。
到她暖些,他才带她走,牵住她手插进他大衣口袋:“我带你去。”
她又陷入了令她迷醉的爱情,步之遥想,无论将来如何发展,他们有近似的兴趣爱好,不会为一份工作冷战,做什么都要顾忌邻居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