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下唇,他来吻她,要撬开她咬紧的牙关,她不放行,偏又禁锢他,逼他也难耐地咬她的唇。
他身上起了层薄汗,发红的眼尾和他微怒的面容,无一不昭示着他有多性感。步之遥的眼里,他是鲜活的、生动的,可她着实为他可惜,让她这般疯狂迷恋的时刻,比北京冬日的雪更轻易消散。
她紧绷着,怕自己一旦放松下来,下一秒就会放声大哭。
这场争斗令他们精疲力尽,她又被他抱去洗澡。躺回床上,迷迷糊糊间,步之遥睁开眼睛,双人的被子几乎都盖在她这边,周以寒的背露着,被子都分给她。
“遥遥。”她听见他的呓语,“你笑起来真好看。”
白天他们大扫除,周以寒戴着胶皮手套,拿钢丝球刷过燃气灶,再用抹布擦拭,盆里的灰色污水冒着洗洁精的气泡,气泡上在闪彩色的光弧。
他说想买套小房子,房产证只写她的名,她笑,说好。
贤者时间让步之遥当上贤者,她绝对清晰的认知是,她不要过这种生活。她侧躺,手撑着头看周以寒,嘴角勾起嘲讽弧度:“你看起来真好笑。”
对,好笑。
他睡熟,她慢慢挪开他的胳膊,下床搬加湿器到客厅开启,它自带空气净化功能。
父亲的打火机早就老旧,金属外壳打火机冷淡的“叮”,步之遥两指夹着纤细的女士烟,她点燃,烟雾在黑夜中升起,随加湿器的运转,转瞬被净化掉。
成年后开始接触烟酒来消遣,她吞云吐雾的动作很熟练。
抽到三分之二,烟毫无征兆灭了,她打火没打着,想是油用光了,她用手机的手电筒,在餐桌的抽屉里找出塑料打火机。
薄荷味的烟雾逸散,事不过三,她再来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