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到时候我飞到北京,脸伸过去给你打。”说是开玩笑,陈亦崇已打开软件,搜索起飞往北京的航班。
他的中文会话水平,和她这个土著差不多,步之遥草草终止战斗:“愿上帝保佑你,再见。”
她并不信陈亦崇,他的几句话不足以使她动摇,周以寒能为她删掉他的同学们,也能听她的,遵循她给定的轨迹前行。
周六,吃过早餐,步之遥将她的计划书放到茶几上:“哥哥,来看。”
从构思到完稿,她只花了二十分钟,还包括五分钟的做ppt时间。她播放ppt,介绍她敲定的无懈可击的执行方案,涵盖游戏世界观、预算成本、初期架构、项目差异、题材延伸和玩家侧写等多个方面,结尾还展望了ip开发与联动的前景。
“如果我们从它做起,配合现有的剧情文本,哪怕五十万的预算起步,最快三年,完全能做大到我们想的规模。”她以最低的预算方案来收尾。
在计划书的末页久久停驻,周以寒无意间,弄皱了平整的a4纸。他指尖在出汗,脑神经一时失窃,思维齿轮锈蚀损坏。
于他而言,它的意义太过沉重。
他缓慢而又坚定地拒绝她:“那只是我们当年头脑一热的、不成熟的想法,不值得你为它耗费心神。要是做它,以后被提起,大家总会说,是我构想在先,但不是的,明明是你出力最多,你该独立享有果实。”
神奇金鱼给渔夫一份菜单,说会变出上面的菜给他,而他说他是渔夫,吃惯粗茶淡饭,不配山珍海味。
神奇金鱼听了这话,当时就想用尾鳍抽他。
被打脸的轮到她了,步之遥自负的赌约,衬得她的演说都变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