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卖。”周以寒急切地阻止步之遥,“你能留下它们,说明它们特别贵重,就算卖了能解燃眉之急,将来万一买家想收藏不想卖,你就买不回来了。”
她是能说卖就卖,卖掉之后,她有了资金,能做起事业,却没百分百的把握再买回它们。步之遥按按眉心,倘若她让父母的遗物都旁落他人,那自责的浪潮会淹死她。
“家里出事我休学了,注定不会准时毕业,我今年才十九岁,晚个一两年又怎样。”她说。
她还年轻,不用大牌护肤品也能保持无瑕的年轻,熬通宵也能神清气爽早醒的年轻,人生中最亮眼的一抹注解。
未经分析,步之遥已得出结论,周以寒是为她好,但他没想过不可抗力因素。
她动了动手腕,上面有被他握出的红痕:“哥哥,你抓疼我了。”
看他心疼地揉着她手腕,步之遥按住周以寒的手:“钱你留着,再攒攒,给你妈妈在海南买套房子养老,我的学费我会自己赚,用我这双手。
你不是说我的水平够接外包吗?我就去接外包赚钱,平时忙点,自食其力赚到钱,不是更好吗?”
“而且。”她改换口吻,“你知道人一生不可能无病无灾,避开意外。你贸然把钱都给我,没留存款,出意外了然后没钱花的情况,你有想到吗?”
“遥遥,那你也拿去保管吧,你急用钱就花,我的钱归你支配。”她肯收就够了,周以寒给步之遥她最想要的方案,“项目我帮你接,你能做的我都会交给你。”
步之遥顿感舒心,不是她有外包可接,而是周以寒终于与她达成一致,沿她选定的方向前进,像星体遵循星轨运行,她的舒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