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下玩偶,让它当观众,要切蛋糕的手停住。
晚风自窗外吹入,周以寒站起身:“我去关窗户。”
“不,关灯吧。”步之遥拆开一包彩色火焰蜡烛,“我想点它。”
塑料打火机的质量堪忧,周以寒说:“我来吧。”
“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步之遥抬眸望周以寒,她一撂打火机,“管得真多。”
她语气放软,不似蛋糕般本质绵软,而似放了一周受潮的饼干,闻着是那种味,咬了才知大相径庭,前提是吃过没受潮的。
尘封的记忆里,周以寒莫名联想一些他父母的对话,母亲嫌父亲管得多,父亲说你当我稀罕管你啊,背过身去不理母亲,母亲去哄,两人拌了几句嘴,又都笑着说起话。
“我错了,我错了。”他去关客厅灯。
他好反常。步之遥想留意周以寒的神情,灯关了,客厅再度陷入漆黑夜色。听蛋糕店的人说,彩色火焰蜡烛时下最流行,她按动开关打火,寻些自得其乐的浪漫。
不料打火机的火苗蹿出,外焰燎到她手。
“啊!”步之遥丢开打火机,右手食指发疼。
开启手机的手电筒,周以寒为步之遥照出路来:“你快去洗手。”
自我防御机制长期处于失衡状态,步之遥在过于迟钝和过于敏感间摇摆,刚她在想,周以寒要敢拉着她手去水龙头下冲洗,她会立马翻脸。
她简单冲洗火燎到的部位,边冲边想,她可能该去做心理咨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