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麻烦。”白兰地放下了手里的药瓶,他敷衍了事地俯身虚搂了星野拓哉一下,就想要站直身体。

倒是星野拓哉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身上的束缚带被崩到了最紧,星野拓哉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靠近他的怀里,却碍于束缚带没有成功。

饶是如此星野拓哉仍旧伸手紧紧地拽住了白兰地,他极力地伸长了脖子在白兰地的肩膀上蹭了蹭:“父亲……”

白兰地能看见他紧张地一直在轻微颤抖的睫毛,这与他紧紧搂在他腰上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沉默了一瞬,白兰地叹了口气:“乖一点,斯特。”

星野拓哉猝然抬眼看向他,他的表情空白而迷茫。星野拓哉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白兰地鲜少会称呼他的名字,更妄论这样亲昵的简称。

星野拓哉刚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他就感觉到了仿佛从后脑处荡开的麻木感和沉重感。

星野拓哉瞪大了双眼,他眼角的余光睹见了手臂上白兰地正在静推着麻醉剂的针管。

父亲

亮到眩晕的手术灯像是占据了星野拓哉感官的唯一光源,视网膜上的景物都在虚化着模糊。冰凉的手术台在这一刻冷得他灵魂都在打颤,鸡皮疙瘩好像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为什么

昏沉感的侵袭来势汹汹在短短的瞬息之间就席卷了星野拓哉的全身,他极力地睁大着眼睛想看清白兰地的表情却只能越发迟缓地眨动着双眼,直至丧失了意识,彻底的昏迷。

白兰地垂下了眼,抽出了星野拓哉皮下的注射器,他的耳边响起来了属于乌丸莲耶的催促声。

“这就轮到你了。”

“哇哦——”一走出实验室,白兰地就感觉自己的后背一沉,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一身血腥味了呢,

andy”

“看起来是大干了一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