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里,安室透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一些, 此时他才有精力审视起了面前的长泽优希,少年安安静静看起来比起同龄人多了几分疏离的气息, 他的皮肤白皙而眼神透亮。

习惯独处, 不喜欢社交, 这些都很符合这段时间以来,安室透对长泽优希的观察,再加上他偶尔流露出来的诚挚和放松

长泽优希才十几岁,他的过往履历干净清晰,没有过反常的地方。

他,不像是在演戏。

定下心来安室透又复盘了一边,重新压下去了刚才陡然间冒出来的想法。

长泽优希是白兰地派来试探他的可能性不大,或者说

即使是有这种可能性,长泽优希本人可能也蒙在鼓里对此一无所知。

心里略有了想法以后,安室透紧绷的神经稍稍地放松了少许,“是吗?以酒的名字作为称呼看起来你的父亲是个很特别的人。”

很特别的犯人。

“安室、安室哥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长泽优希敏感地察觉到了安室透神色一刹那微妙的变化,他心里早有预料,但是长泽优希还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安室透一直在留意着长泽优希的神情,见他的神情不似作伪他心里的怀疑又略略的消减了几分。

只是安室透没有想到长泽优希对人情感的把控竟然如此敏锐,一下就察觉出了他刚才刻意隐藏起来的变化。

暗暗在心里又给长泽优希加上了一个“对情绪变化敏感”的标签以后,安室透没有选择遮掩,而是顺水推舟地按了按额角说:“嗯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有一点头晕。”

长泽优希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担忧,他连忙放下了水杯,在安室透制止他之前就向前探着身体,直接上手贴上了他的额头。

面对着长泽优希那双似曾相识的猫眼里毫不掩饰的关切,安室透的动作难得慢了半拍,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长泽优希已经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