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懂,我看起来真的像是那么同情心泛滥的人吗?”

琴酒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他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过身,径直朝着停在远处黑色的保时捷356a走去了。

琴酒停住了脚步,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的白兰地,说:“不要辜负boss的信任。”

话音落下琴酒便没等白兰地反应,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的身影就这样逐渐消失在了黑夜当中,仿佛与浓厚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呵。”白兰地轻笑了一声,目送着琴酒的离开, 他微微仰头靠在身后的微凉的墙壁上, 发出愉快的感叹声:“不用你说, 我也知道。”

良久, 白兰地低头看了看掌心里的钥匙串, 他轻叹了一口气,把它收进了外套口袋里。

“时间不多了。”

白兰地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他一直看着琴酒坐上了车,伏特加发动车子驱车离开。

看着黑色保时捷猩红的尾灯,在浓重的夜色里甩出一条亮红灯线,最终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眼见街道重新恢复寂静,空荡荡的只余下自己一人,白兰地便想要转身离开。

然而在他刚想动身的时候,他忽然愣在了原地,他的脸上流露出来些许茫然的神色。

“我该去哪里啊?”

之前白兰地暂居的那个安全屋,他离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照上防尘布,哪怕只是短暂的离开了几个月,房间里恐怕也是落了不少的灰尘,根本没办法住人了。

而白兰地直至这个时候,他意识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属于白兰地或者说黑泽优希的所有身份证件,现在都被放在了长泽优希的家里。

就算白兰地想要夜宿酒店,恐怕酒店前台也不会给他办理入职。

“唔,大意了。”白兰地伸手摸了摸冰冷坚硬的墙面,果断打消了在这里靠上一晚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