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海白天忙,又要忙工作又要忙订婚宴的事,晚上一般也不会回来吃。
白天诺斯还是明目张胆出现,到了晚上江临海回来,倒也没刻意躲到别处去,和江临海围绕江临川玩游击。
只要江临海出现,和江临川说话,诺斯就躲到江临川背后。
但江临海一转头看向别的地方,诺斯就会堂而皇之爬到江临川肩上,冲着江临海嘶嘶吐舌,颇为挑衅。
在江临海看不见的地方,他就像从来没有被赶走那样,还是江临川的爱宠,而大家看见他,也早学会视而不见,不会有太大反应。
就这样,诺斯就在其他人“哦,江导的宠物还是那么黏江导”和江临海“那条蛇终于走了,不用看到他老缠着弟弟说话都不方便”的感慨下,撑到了江临海订婚的前一天晚上。
夜里,江安源把江临海和江临川都叫到书房。
江临川背着一只手,状似乖巧地听爸爸讲话。
“这次去的人不少,还有秦家的人,临海稳重我就不说什么了,临川就不要在哥哥订婚宴上折腾了知道吗?”
诺斯拿他的手磨牙,江临川忍着痒,笑道:“我能折腾什么?”
“你还不能折腾,”江安源瞪他一眼,“你那宠物就不能带,带出去想吓死谁?”
江临海在旁笑道:“他带不了,放心吧。”
“最好是这样。”江安源不想多说江临川,又对江临海道,“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不会出什么岔子?”
“放心爸,都安排好了。”
“好,你过来拿份文件,”江安源看看他,多少有点感慨,“一眨眼你也要结婚了。”
江临海失笑:“二十九了,马上都快三十了。”
“三十而立,是该结婚了,你弟还能玩两年,”说到这江安源瞪一眼江临川,“没心没肺,每天还和宠物你侬我侬,什么时候能谈个恋爱,交个女朋友?”
“这次宴会上不少世交好友,少不了带孩子来,说不定能遇上有眼缘的。”还不能让江安源知道江临川性向的事,江临海只能帮着打掩护,“他以后还要忙工作,也没时间养宠物了。”
江安源抬了下下巴,诧异道:“这玩意要送走?你舍得?”
江临海愣了下:“有什么舍得舍不得?”
他握着文件,连忙回头看去。
只见江临川双腿交叠好整以暇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手肘撑着扶手,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闻言抬了下头:“怎么了?”
江临海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只能道:“没什么。”
他转过身,满腹狐疑地翻开文件。
而在他身后,诺斯从阴影里又爬出来,顶了顶江临川的手,趴到他大腿上,气定神闲。
“这是财产转让拟定,”江安源道,“叫你们兄弟俩过来,就是说这个。临川以后确定要追求艺术,当他的导演,经商这事他没天分也没兴趣,全靠你这个哥哥。能者多劳,临海,这几年公司的事确实是辛苦你了。你马上要结婚了,组建自己的家庭,我觉得,也是时候,跟你们说说这事了。”
江安源问他:“看清楚了吗?”
江临海嗯了声。
“那看完了就交给你弟看看,别玩蛇了。” 江安源瞪了一眼江临川。
江临海皱眉,再次回头。
诺斯缠在江临川手臂上的尾巴没来得及收走,江临川揪着诺斯往身后藏的动作也没来得及掩饰。
“你怎么……”江临海眼底的情绪变了几变,由不解到惊诧再到生气,最后又慢慢归为平静,冷下脸道,“不用给他看了,这个财产分配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