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斯吐了细枝,又往旁边游了游。

江临川又气又好笑,索性直接上手:“有种你就咬我。”他先在蛇头那虚晃了一招,眼疾手快擒住了七寸。

被捉住,诺斯直接瘫了下来,像根绳似的挂在江临川手掌心。

江临海本来还担心弟弟这么挑衅会真被咬,结果看到这不禁笑了:“脾气不小,还会装死。”

“惯的。”

江临川就这么拎着它往回走,走了没两步,突觉手臂有些凉又有些痒,低头看去,就见诺斯已经不装死了,扬起头盯着他小臂上的一道细微的划痕。

划痕不知道怎么来的,隐隐渗出了两颗小血珠。

诺斯好像在舔他的伤口。

“别乱舔。”江临川拎起他放到了肩上。

诺斯游到了他左肩,又蹭了蹭他下巴,力道好像比往常要轻,蹭得他发痒。

晚上吃饭的时候,江家的头头江安源也出差回来了。

江临川拎着蛇在楼上洗澡,被诺斯蹭了一肩膀的花泥,顺便也给诺斯洗了洗,换了件口袋大的家居服,把它塞进去,警告它:“没事不许下地,否则晚上别想上床。”

江安源一进门就被儿子鼓囊囊的大口袋吓一跳。

“你这兜里装了几百万?”

诺斯从兜里探出头来,脑袋搁在兜口。

江安源霎时无话可说。

就以江临川养蛇的精细程度,几千万可能都打不住。

江安源如今已经很少出差,公司有什么事基本都是交给江临海去处理。这次去Z市,工作之余,主要还是去参加一位朋友的葬礼。

饭桌上,江安源便提了起来:“你们秦叔走了,留下孤儿寡母日子不太好过。”

江安源当了两年兵,秦毅是江安源的战友。后来江安源退役做生意,秦毅没两年从部队出来,给江安源开车当保镖,后来辞职开了家旅游公司,又开出租车公司。家业虽没海川大,但也有模有样。

秦毅人如其名,为人正直,性格也好强,这些年除了退役的时候沾了江安源的光找了个稳妥工作,后来创业全靠自己打拼,死活不愿求江安源。不愿意让人觉得他占了江安源大便宜。

就是这次,秦毅委托江安源帮忙,也花了大代价。

秦毅家里极品亲戚多,秦毅因为癌症走了,留下妻子和女儿孤弱无依。

他的想法是,如果秦家和江家能结亲,秦氏的资产以后都可以交给江家来打理,有江家罩着,那些亲戚们也就欺不到他老婆和女儿身上了。

这是战友的夙愿,说实话,江安源是真不好拒绝,面对着濒死的病人,也狠不下那个心。

江安源在桌上简单说明了情况。

情况再为难复杂,江临川也自认跟自己没啥关系。诺斯不吃别人切的牛排,他一边吃自己的,还要忙诺斯的晚餐,笑道:“秦叔女儿漂亮吗?”

他说完,诺斯顶了顶他的手,好像在催促他切快点。

江临川随手把它脖子上的小领口巾拉正了点:“饿了啊,马上,你爸我还没吃呢,就忙着你了,还催。”

江安源看看他:“你不是见过?”

“那都小时候了。”